2022-01-15 18:01:17
來源:陽光網-陽光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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陽光訊(記者 鄭亞雷)自2021年12月中旬西安新冠疫情發生以來,數以萬計的醫務人員奔赴這場沒有硝煙的戰場。西安市兒童醫院根據疫情的發展變化迅速成立了“特殊發熱門診”,這是一個由感染科醫師、護士、檢驗師組成的特殊團隊,專門為疫情中封控區、管控區生病的孩子們提供診療服務的一個團隊。在楊亞榮主任,李丹護士長的組織帶領下,所有的排查和診療工作有條不紊的開展,他們是兒童醫院最早閉環管理的一群人,也是整個醫院里離新冠病毒最近的一群人。
今天,就讓記者帶大家看看“特殊”發熱門診這群人的“十二時辰”。
時 間 AM 10:00
又一輛120停在了她的面前,車門打開,在120工作人員的帶領下,一位媽媽抱著孩子走下車來。她迎上前去與120工作人員進行對接。“孩子8個月,發燒,已使用退熱藥物,所在小區有確診新冠病例2例,孩子父母一碼通均為綠碼”,她一邊小聲重復著從120工作人員及家長那里獲得的流調信息,一邊快速的登記在本子上。然后告知家長,前面還有2位等候就診人員,指導家長在指定區域等候,為了縮短就診等候時間,她提前給家長采集了核酸送檢。這邊核酸剛剛采集完成,她看到路邊又來了一輛120……
醫院恢復開診以后,她就被分配到特殊發熱門診預檢分診的崗位。她的第一個班是夜班,雖然防護服里面穿著護士長給大家準備的棉服,她仍然能感受到夜晚的寒冷,哈出去的氣在面屏先是暈成一層霧,繼而凝結成小水珠。剛接班的時候,門口還排了幾個等候的病人,生怕因為分診錯誤導致家長承擔不必要的風險,在上班前的幾個小時她把醫院分診的要求看了一遍又一遍,特殊發熱門診就診范圍:新冠病例密接、次密接、集中隔離……。因為疫情情況實時變化,醫院的政策也跟著疫情適時調整,今天上班前她就接到了新的分診流程……
作為分診護士,她不害怕工作的繁雜與忙碌,她也能承受夜晚的漆黑和寒冷,她們只希望通過自己認真的工作,可以讓生病的孩子們在疫情期間得到更好診療,規避更大的風險。“她”是我們的分診護士,她們在疫情期間每天都經歷著普通而平凡的工作,而這一切,其實都是那么的特別。感謝“特殊發熱門診”的分診護士把好第一關。
時 間 PM 5:00
“一診室的胸部CT已經約好了,再過20分鐘消毒結束后就可以去做了”“四診室的血常規、流感已經采集完成送檢了”“六診室的外科會診已經打過電話了”……
上班這三個小時,采血、采樣、預約CT、發藥、聯系會診、聯系床位……她像個陀螺一樣的旋轉著,完全沒有停下過腳步。為了避免去衛生間,中午飯她只吃很少的一份,小口嘬了幾口水。而此刻,三小時過去,她竟沒有一絲絲的饑餓感,只是覺得嗓子像著了火一般的灼熱,上下唇有種粘在一起就不會分開的感覺,她只想停下來好好的喝口水……這種想法維持了就那么一瞬間,隨著新的病人進入隔離診室,她就又開始了采血、采樣……
“她”就是“特殊發熱門診”的美小護們。在疫情之前,她們是護士,她們是媽媽,是女兒,是妻子……而疫情的號角吹響,她們披上白衣,便成了女戰士。她們有人是家中兩個孩子,卻在科室需要是第一時間開始閉環,進行新冠排查工作;有人是1年前剛剛支援高陵公共衛生中心回來,這次又是義無反顧,將兒子再次“扔”給了老公;有人是老公在單位隔離,她把即將中考的兒子托付給親戚,克服各種困難來到自己熱愛的崗位;有人推遲了婚禮,有人無法照顧生病康復的母親,有人……每個人都是凡人,但每個人都又不那么“平凡”。
時 間 PM 11:00
他加完標本,抬頭看了一眼墻上的鐘表,指針指向了11點的位置,還有1個小時就要下班了,此刻外面的天應該已經黑透了吧。而檢驗室里面卻是燈火通明,除了儀器工作的聲音,偶爾可以聽到玻璃窗外孩子的哭鬧聲。透過玻璃看出去,是醫生和護士急匆匆的身影。“登登登”的敲擊玻璃窗的聲音打斷了那片刻的安靜。“老師,急查標本,血常規、流感”。他打開標本傳遞窗,轉過身繼續忙碌了起來。
他跟科室的兩個兄弟是跟隨特殊發熱門診最早閉環的檢驗人員。那一陣子,隨著新冠確診病例的增加,他們三個人的日常除了上班就只剩下睡覺。上夜班前,常常因為過于疲憊,早飯午飯湊成一頓吃。在西安封控之后,全員篩查新冠核酸,醫院的檢驗科也承擔了全市的篩查任務。醫院核酸基地的同事們晝夜連軸轉仍然有人員缺口,他們又兼起核酸基地的機動人員,會突然被從睡眠中叫起來加班,也會在剛吃了一兩口飯的時候被喊去支援,晝夜顛倒。
“他”是檢驗科的兄弟們,在與新冠病毒較量中,他們與醫生、護士一起并肩,給了臨床診療工作強有力的支持。因為他們的戰場在實驗室,他們常常會被看不到。但是,誰敢說,站在背后默默付出的人,不算是英雄?
時 間 AM 5:00
終于送走了門診最后一個患者,所有的化驗結果都出來,新冠核酸陰性,開了口服藥物回家觀察,把注意事項反復的告知了兩三遍后,孩子及家長被點對點接走了。她走出診室,透過玻璃窗看到檢驗科老師忙碌的背影,坐在走廊的候診椅上閉上眼睛準備瞇一會。現在對她來說,厚厚的防護服,并不舒服的防護口罩,已經不會讓她在休息時感到呼吸難受了。似乎睡著了,似乎又是清醒的。頻繁的夜班,讓她的睡眠常常處于這樣一種狀態,即便躺在宿舍的床上,她的睡眠依舊如此。
“老師,老師”,聽到有人喊她,她反射性的站了起來,“來病人了嗎?”她問。“沒有,但是外面有個已經看過病的孩子和家長,他們還沒有被接走”,分診的護士跟她說。“我們出去看看”,說著跟分診的護士一塊走出門診的玻璃門。這是她晚上接班后第一次走出門診,夜的寒冷透過防護服傳遞到僅僅穿了洗手衣的身體上,讓她一下子清醒了過來。分診處的凳子上坐著一個小男孩,旁邊站著他的媽媽,孩子媽媽掛斷了電話,滿臉的失落,帶著哭腔跟她說:“我們小區晚上被封控了,我們回不去,沒有人來接我們了。”她看了看孩子,又看了看情緒激動的家長。她跟分診護士說,讓孩子和家長到一診室吧,那個診室已經消殺過了,至少暖和點,里面有張檢查床,這會也沒有病人,讓孩子躺著睡一會吧。安頓好病人,她站在走廊的窗前,看到外面燈光下的城墻,黑的壓抑。剛才看到那個孩子的時候,她想到了自己的兒子,上夜班之前,兒子跟她視頻,問她,媽媽,你什么時候回家,你是不是要等到我上小學一年級了才會回家。她知道在兒子的想法中,上小學一年級是一件很遙遠的事情。自從孩子出生,她從來沒有離開孩子這么久,久到讓孩子認為再次見到媽媽是一件很遙遠的事情……但是,她仍然相信,只要天一亮,新的一天就來了,就有了希望……
編輯:萬靜